孙智博
(哈尔滨体育学院，黑龙江·哈尔滨 150008)
新型毒品主要指人工化学合成的甲基苯丙胺(MA)、摇头丸(MDMA)和K粉(katamine)等迷幻药、兴奋剂，受国际禁毒公约和我国法律法规管制(1)赵丽娜,王大勇,叶振淼等.浙江省温州市新型毒品与传统毒品滥用者HIV、HCV及梅毒螺旋体感染风险的比较研究[J].疾病监测,2015,30(09).。随着国家禁毒力度不断加大，海洛因等传统毒品获得难度越来越大，不法分子以国家管制的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作为毒品替代物质，进行制造、贩卖、吸食的违法犯罪活动高发多发。大量文献表明，新型毒品对人体健康损害更大。新型毒品刺激大脑释放过量储存的儿茶酚胺引起慢性疾病，导致严重的身心障碍，如高血压、心肌梗死、中风和心肌病，以及血管或脑血管功能障碍(2)K.J.Varner，B.A.Ogden，J.Delcarpio，et al.“Cardiovascular responses elicited by the ‘binge’ administration of methamphetamine,”[J].Journal of Pharmacology and Experimental Therapeutics，vol.301，no.1，pp.152-159，2002.。除了对甲基苯丙胺上瘾，慢性滥用者还可能表现出明显的异常运动、焦虑、困惑、快感减退、易怒、疲劳、失眠、情绪紊乱、社会功能受损和暴力行为等症状(3)B.D.Homer,“Methamphetamine abuse and impairment of social functioning: a review of the underlying neurophysiological causes and Behavioral implications.”[J].Psychological Bulletin,vol.134,pp.301-310,2008.。本文对国内外运动康复戒毒的研究文献进行综述，分析探讨运动康复干预新型毒品强戒人员体质的机制和规律，为强戒人员的康复，重新回归社会提供理论依据。
研究表明，吸毒者对毒品产生依赖是由于体内多巴胺分泌过剩。毒品会直接刺激多巴胺能神经元，干扰多巴胺能系统的结构，控制系统功能，释放大量多巴胺并抑制多巴胺回收，使大脑获得强烈愉悦感。异常亢进结束后，毒品会破坏脑部神经元，大量减少多巴胺的分泌，会使大脑“奖赏”系统的“奖赏”效应减弱，吸毒者会很快陷入极度的痛苦和焦躁状态中，进而加剧对毒品的渴求，最终形成毒瘾(4)冯俊鹏，严翊，路瑛丽等.运动戒毒研究进展[J].中国体育科技，2019，(55)．。(见图1)
图1 毒瘾“奖赏”机制通路
虽然毒品通过控制多巴胺系统的结构和功能使吸毒者产生毒瘾，但不同种类毒品对吸毒者的成瘾机制通路是不同，并会对身体各个组织、器官造成不可逆的损害，甚至威胁生命。
(一)甲基苯丙胺(MA)
甲基苯丙胺(MA)的成瘾机制主要是使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5-羟色胺大量释放并阻止其回收来实现的。大剂量摄入MA后能提高中枢和外周单胺类神经递质活性，通过促进单胺类神经递质的释放，抑制其再摄取和降解酶的活性，使细胞间隙中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5-羟色胺浓度增加(5)李颜行,唐紫莹,吴萍.新型毒品的成瘾机制及其危害[J].中国医刊,2021,56(11).(见图2)。MA成瘾患者常伴焦虑抑郁、情绪异常等多种心理问题，长期滥用MA还会破坏患者认知能力，导致记忆力减退、思维紊乱等症状。
图2 MA成瘾机制
(二)亚甲二氧基甲基苯丙胺(MDMA)
亚甲二氧基甲基苯丙胺(MDMA)不仅可以促进多巴胺大量释放，由于MDMA具备脂溶性的特点，因此MDMA更容易穿过细胞膜。MDMA作为 5-羟色胺转运体的配体被转运至突触间隙，进而与突触囊泡中的 5-羟色胺交换，增加 5-羟色胺释放并阻止重新回收。导致大脑内的 5-羟色胺水平增加(6)MUSTAFANS,BAKARNHA,MOHAMADN,et al.MDMA and the brain: a short review on the role of neurotransmitters in neurotoxicity.[J].Basic Clin Neurosci,2020,11(4):381-388.。MA与MDMA很容易穿过血脑屏障，对中枢神经系统(CNS)产生广泛影响，并通过对含有单胺的神经末梢造成损伤而导致神经精神障碍和脑损伤(7)Cadet JL, Krasnova IN, Jayanthi S, Lyles .J. Neurotoxicity of substituted amphetamines: molecular and cellular mechanisms.Neurotox.Res.2007;11:183-202.(8)Parrott AC.Chronic tolerance to recreational MDMA (3,4-methylenedioxymetha-mphetamine) or ecstasy.[J].Psychopharmacol.2005;19:71-83.。研究表明，长期暴露于MDMA会导致光感受器细胞的不可逆损伤，导致视网膜变性(9)Miranda M, Bosch-Morell F, Johnsen-Soriano S,et al. Oxidative stress in rat retina and hippocampus after chronic MDMA (‘ecstasy’) administration.Neurochem.[J].2007;32:1156-1162.(10)Hassan L, Carvalho C, Yannuzzi LA,et al. Central serous chorioretinopathy in a patient using methylenedioxymethamphetamine (MDMA) or “ecstasy”.[J].Retina 2001;21:559561.。MDMA 使中枢神经系统兴奋同时，会影响吸食者食欲和睡眠，长期吸食会出现精力涣散和萎靡不振的症状(11)Lv X F, Tao L M, Zhong H. Long-term systemic administration with low dose of 3, 4-methylenedioxymethamphetamine causes photoreceptor cell damage in CD1 mice.[J]. Cutan Ocul Toxicol, 2019, 38(1): 81-87.。
(三)氯胺酮(katamine)
以氯胺酮为代表的氯胺酮类物质也是常见的合成毒品，吸毒人员吸食氯胺酮后产生的效果和感觉与可卡因较为相似。NMDA受体拮抗剂是导致吸食氯胺酮引起药物依赖的重要原因。一方面，氯胺酮药物阻断NMDA受体，导致谷氨酸和乙酰胆碱分泌增加。另一方面，氯胺酮可以增加伏隔核多巴胺的释放，减少多巴胺的再摄取，抑制尾壳核多巴胺再摄取。此外，氯胺酮抑制大脑突触前膜中5-羟色胺的再摄取。这些作用机制导致多巴胺、5-羟色胺、谷氨酸和乙酰胆碱等神经递质的相互作用失调，从而成瘾(见图3)。
图3 氯胺酮成瘾机制
氯胺酮成瘾和滥用导致的身体功能障碍涉及神经元损伤、泌尿功能障碍、口鼻疾病和腹痛等。氯胺酮刺激噬神经细胞发挥作用，造成中央性尼氏小体溶解，神经元萎缩。与此同时，因为氯胺酮的NMDA受体拮抗作用，滥用者前额叶多巴胺D1受体增多，导致前额叶功能被破坏。氯胺酮对泌尿系统的危害表现为氯胺酮本身及其代谢物对膀胱的直接刺激，导致膀胱粘膜水肿、血管扩张和纤维化，引发尿频、排尿困难和膀胱容积减少等症状。继续长期滥用氯胺酮导致肝肾功能损害，具体表现为胆总管异常扩张和胆汁淤积等症状(12)TORRANCE H, COOPER G. The detection of mephedrone (4-methylmethc-athinone) in 4 fatalities in Scotland[J].Forensic Sci Int,2010,202(1-3):e62-e63.。
(一)身体素质现状
有研究(13)龚晓明,周建辉,李晟等.四川省男性强制隔离戒毒人员体质调查与分析[J].体育科技文献通报,2014,22(10).对男性强戒人员进行体质监测，监测后发现大多数强戒人员的心脏在安静时心律不齐，核心力量及四肢力量不足，肺活量低于正常值。在进行体育锻炼对强戒人员身体恢复影响研究中(14)杨象战.关于体育锻炼对戒毒人员身体康复的作用的研究[J].法制博览,2015，(32).，发现强戒人员消化系统功能损害，神经失调，外在体型更为单薄。因此，毒品会对人体神经、循环、呼吸及运动等多系统造成损害，导致吸毒人员体质明显低于正常水平，主要表现在心肺功能和力量素质较弱。
(二)心理健康现状
强戒人员心理多有明显焦虑抑郁和自卑感，与其他人交流经常出现人际关系紧张，无法正常融入社会环境的现象。通过对强戒人员心理状况进行分析，强戒人员存在严重心理问题。如，经常情绪低落、自卑，焦虑抑郁，与他人交流时有极强抵触和防御反应并极度缺乏社会支持(15)孙秋生,李冠军,李娜等.强制隔离戒毒人员心理健康状况分析[J].中国药物依赖性杂志,2009,18(04).，女性心理状况较男性更差(16)邱瑜霞,陈良,朱建林等.强制隔离戒毒人员心理健康状况的调查研究[J].中国药物滥用防治杂志,2013,19(01).。因此，吸毒会严重损害身心健康，通过提高戒毒人员的体质健康水平，帮助重建正常的生活，回归社会具有现实意义。
运动康复是通过外源性干预使大脑内多巴胺恢复正常标准。因此从强戒人员角度出发，多巴胺的“奖励”机制并未有效开启。所以多巴胺及其受体的可使用率也大幅降低。所以强戒人员对毒品产生的欣快感渴求度下降，渴望吸毒行为频率降低。功能训练能够在适当程度上促进多巴胺分解，抑制其浓度水平，实现阻止强戒人员复吸目的(17)韩雨梅,罗昕,孟林盛,吕慧,董晋,卢红.运动干预在强制隔离戒毒领域的应用现状[J].体育研究与教育,2019,34(03).。
(一)运动康复对强戒人员神经系统方面影响
对大脑生理结构的研究表明，功能训练和药物使用都会影响大脑的结构和功能。功能训练可刺激海马体制造新的脑细胞，将短时记忆不断固化转换成长期记忆，强化记忆；
功能训练还可增加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促进神经元生长，有助脑细胞存活，进而强化思维、感觉和反应能力。毒品则会弱化脑部记忆与认知控制系统。
(二)运动康复对强戒人员心肺功能和内分泌系统的影响
功能训练调动肌肉关节运动，激活呼吸、神经、内分泌等系统，恢复各脏器功能。功能训练还能够增强心肺机能，增强心肌收缩能力、射血能力，进而增加强戒人员心脏功能。功能训练还能够提高胆固醇的新陈代谢速度增强脂蛋白酶活性，平衡人体中低密度脂蛋白与高密度脂蛋白含量，使强戒人员有效预防心血管疾病。
(一)有氧运动
有氧运动目前被认为是有效康复强戒人员的方法(18)Smith MA，Schmidt KT,Iordanou JC,et al.Aerobic exercise decreases the positive reinforcing effects of cocaine.[J].Drug Alcohol Depend,2008,98(1-2):129-135.。有氧运动指主要以有氧代谢提供运动中所需能量的运动方式。例如慢跑、自行车、跳绳等运动。有氧运动可以提高心肺能力、加速新陈代谢等方面的能力。有氧运动会促进垂体生成内啡肽，形成镇定效果(19)Wang HB,Chen YF,Li XW,et al. Moderate-intensity aerobic exercise restores app-etite and prefrontal brain activity to images of food among persons dependent on methamphetamine: a functional near-infrared spectroscopy-study.[J] .Front Hum Neurosci,2019,13:400.。有氧运动还可以缓解强戒人员不安心情，提高其身心状态，积极配合治疗康复。有氧运动可根据运动强度分为低强度有氧运动(50%～60%最大心率)、中强度有氧运动(60%～85%最大心率)、高强度有氧运动(大于85%最大心率)，大部分以中等强度有氧运动作为戒毒主要手段。
(二)力量训练
力量训练是肌肉克服外来阻力进行的主动运动(20)Roessler KK. Exercise treatment for drug abuse--a Danish pilot study.[J].Scand J Public Health，2010,38(06).。强戒人员肌肉萎缩和运动功能丧失是由于长期吸食毒品破坏上神经运动元，使骨骼肌力量下降(21)古坤意，潘秋燕．海洛因中毒引起神经系统损害的临床研究[J].河南实用神经疾病杂志，2001，(02).；
加上吸毒后主动运动积极性消失，肌肉制动肌肉本体感受器的传入冲动减少，肌梭的核袋和核链纤维的横截面积也减少，造成肌肉萎缩(22)任俊蝉,樊小力,宋新爱等.高频正弦波振动对失重性肌萎缩的对抗作用[J].西安交通大学学报(医学版),2003，(06).。通过力量训练，肌肉纤维会产生生长信号，增加促生长激素，通过制造新的蛋白质和启动“卫星细胞”来促进肌肉细胞的生长和自我修复。力量训练还可以使肌肉本体感受器传入冲动增加，重新恢复神经兴奋性，辅助上神经运动元的修复，提升身体运动功能，提高强戒人员身体素质。有研究对成年男性强戒人员进行12周力量训练，训练后强戒人员BMI指数、肺活量、纵跳、闭眼单脚站立、选择反应时表现出显著性差异(23)张学良，詹舜卿.核心力量训练对强制隔离戒毒成年男性体质提升的应用研究[J].武术研究，2020,5(05).。又有研究发现，经过12周力量训练后，肺活量、台阶指数、12分钟跑、握力、背肌力和立定跳远均表现出显著性差异(24)袁荣亲，黄华锋，刘大德等.渐进性运动训练对戒毒人员的体能康复效果研究[J].中国药物滥用防治杂志，2018,24(04).。根据上述分析结果，力量训练可以有效改善强戒人员心肺功能、力量、速度、耐力、灵敏性等身体素质。
(三)柔韧性训练
柔韧性训练有助于提升肌肉弹性，缓解运动疲劳、精神压力(25)袁荣亲，黄华锋，刘大德等.渐进性运动训练对戒毒人员的体能康复效果研究[J].中国药物滥用防治杂志，2018,24(04).，降低运动损伤风险。有研究表明，瑜伽运动可减轻强戒人员对毒品依赖性，使强戒人员以自信积极的思想面对生活和社会(26)Anand M，Alagesan J，Prathap S.Effect of yoga therapy in rehabilitation of drug addicts.[J].Glob J Res Anal，2013;(7):153-154．。
(四)平衡性训练
平衡能力是人体在静止、移动或受到外界干扰时，自动调整以保持稳定的能力。平衡训练可以提高强戒人员身体整体协调性与灵活性(27)McLaughlin EC,et al. Balance and functional training and health in adults: an overview of systematic reviews.[J].Appl Physiol Nutr Metab.2020V45N10(Suppl. 2): S180-S196.。另外通过平衡训练可以强化前庭系统、本体感觉系统与视觉系统，提高对外界刺激反应能力。
(五)传统养生功法
传统养生功法是在中医理论指导下，通过运动调动全身精、气、神，舒经活络，从而起到提高机体抵抗力，改善心理健康状态的目的。该疗法不是指一种运动方式，而是多种运动方式的综合，如健身气功、太极拳、八段锦、五禽戏等均属于中医传统运动疗法。中医学将身体看成一个密不可分的有机整体，各个系统与器官之间互相联系构成人的生命活动，并且身形与精神互为一体，如果二者分离，生命活动也将停止。传统健身科学十分重视整体概念，其对身体功能的促进不在于强化身体某部分功能，采用“调身、调息、调也”的综合方法，主张“以动养形，静以养神，动静融合，形神俱养”，达到强身健体的功效(28)陈净殊. 中医传统运动处方治疗代谢综合征的临床观察[D].北京中医药大学，2017.。生理学研究显示，传统养生功法强调的注意力集中是通过调节自主神经系统，特别是通过调节副交感神经系统来改善愉悦感。另外还可以通过调节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HPA)有利于人的情绪调节(29)So W, Cai S,Y au SY,Tsang H.The neurophysiological and psychological Mech-anisms of Qigong as a treatment for depression: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Front Psychiatry.(2019) 10:820.。传统养生功法对强戒人员提高生活质量有明显效果，太极拳、八段锦等传统疗法练习需要消除干扰、注意力集中和头脑冷静。这实际上是一个心理调整的过程，使强戒人员重新恢复专注力，摆脱焦虑抑郁等情绪。此外，传统养生功法多为团体活动和团体交流活动，可以促进人的社会化和人际关系发展，从而调节疏导负面情绪，增强幸福感。
吸毒人员沉迷于毒品带来的快感，表现为停止正常社交和正常生活，心理上出现焦虑、困惑、快感减退、易怒、疲劳、失眠、情绪紊乱等症状。王琦(30)王琦.太极拳对甲基苯丙胺依赖者心理健康和渴求度的影响研究[D].上海体育学院，2021.将60名女性甲基苯丙胺依赖者戒毒人员随机分组为对照组和实验组。实验组进行为期12周太极拳干预。康复前后所有被测人员填写《焦虑自评量表》(SAS)《抑郁自评量表》(SDS)《毒品渴求度量表》(DSQ)进行比较。发现实验组焦虑、抑郁情况以及对毒品渴求度均有明显改善。王飞(31)王飞.太极拳运动对强制隔离戒毒人员康复效果研究[D].上海体育学院,2015.以60例男性戒毒患者作为实验对象随机分为太极拳组(实验组)和康复广播操组(对照组)，干预前后分别对实验组与对照组受试者比较症状自评量表(SCL-90)数据。发现实验组SCL-90评分均有所降低，说明太极拳练习可以有效干预强戒人员心理。并且量表中焦虑因子得分较对照组显著降低。隗义军(32)隗义军.八段锦运动对强制隔离戒毒人员健康促进的实验研究[D].广州大学，2018.将64名强戒人员随机分为实验组和对照组，实验组进行八段锦练习，对照组进行常规戒断活动。实验后发现实验组焦虑及抑郁量表得分明显低于实验前。且干预后实验组焦虑、抑郁水平明显下降。
通过运动康复功能训练，首先，可促使体内产生更多的去甲肾上腺素和内啡肽，达到缓解消除强戒人员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强化自我情绪管理能力。其次，随着训练不断深入，强戒人员自身身体素质和身体功能逐渐恢复，可完成更多难度更大的训练和工作，能够显著提高强戒人员对未来生活的信心。最后，功能训练可以提升团队荣誉感与凝聚力，促进彼此之间的健康交流，改善人际关系，树立正确的生活态度，对提高戒毒成功率具有重要意义(33)刘昭强,张爱民,陈建明等.运动戒毒理论与实践研究进展[J].体育科学研究,2020,24(02).。
新型毒品成瘾机制主要是促使大脑释放大量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及5-羟色胺，使大脑出现亢奋与欣快感，同时抑制上述激素重吸收。因此，一旦中断毒品供给便会出现戒断反应，最终吸食成瘾。通过对查找文献进行整理分析后，运动康复干预强戒人员体质主要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运动功能训练能够重新恢复大脑“奖励”机制，阻止强戒人员对毒品的渴求度，提高戒毒成功率，预防强戒人员发生复吸问题；
运动康复还可调节副交感神经系统来提高愉悦感，使强戒人员重新恢复专注力，摆脱焦虑抑郁等心理问题。另一方面，调动肌肉关节运动，激活呼吸、神经、内分泌等系统，恢复各脏器功能。功能训练还能够增强心肺机能，增强心肌收缩能力、射血能力，进而增加强戒人员身体素质。长期规律的中等强度有氧运动以及传统养生功法可以促进脑垂体内啡肽的分泌，产生镇静作用，显著缓解强戒人员戒断症状，有效改善强戒人员心理健康状况。通过力量训练、柔韧性训练和平衡性训练，可以促进肌肉细胞的生长和自我修复；
使肌肉本体感受器传入冲动增加，重新恢复神经兴奋性，辅助上神经运动元修复，提升身体运动功能，提高强戒人员身体素质。鉴于运动对新型毒品强戒人员的康复，减少复吸发生，具有重要作用。未来将运动康复手段作为戒毒的重要手段之一具有良好前景。在运用的过程中，需要建立完善的监管制度及康复干预制度，加强专业队伍建设，设置统一严谨的评估评价体系和科学运动康复方案，为运动康复戒毒提供完善的理论支撑。